提着茶壶,向厨房走去。
见我问他,他答非所问:“这茶壶里的茶是隔夜茶,小娟说喝隔夜茶不健康,这我跟小刘说得口干舌燥,姐,你也太没眼力见了,你也不说给我换壶新茶水。”
这都哪跟哪啊?再说茶水的事儿归我管吗?我在你们老许家只管做饭的事,平常来客人了,我沏茶倒水都是礼貌,那其实不是我的活儿,是我主动做的。
这家伙,我主动干的活,干时间长了,就成了我的工作了?有没有这说啊?
还嫌弃我没眼力见?刘畅有眼力见,小妙有眼力见,不都被你自己辞掉了吗?就留下一个我这样的没眼力见的,你还赖我?你应该赖你自己!
看许先生咔吧着小眼睛看着我,我只好接过茶壶,说了一声:“哦——”
我去厨房重新沏了一壶菊花茶,给老夫人倒了一杯,又给许先生倒了一杯。
菊花茶清热解毒的,这母子两人都需要清热解毒。
我也给自己倒了杯菊花茶,我也需要清热解毒。
老夫人两只手捧着热热的茶杯,对我说:“给我拿块糕点,有点饿,垫吧垫吧。”
啊?老夫人的儿子吵架,她又没吵架,听吵架也听饿了?
许夫人昨晚又给老夫人买了一盒桃酥。我就到果盒里取出一块桃酥,放到一只粉色的磁碟里,端到餐桌上。
许先生也在餐桌前坐下了:“我也有点饿——”
许先生伸手把我端给老夫人的桃酥拿过去,咔嚓咔嚓地放到嘴里嚼了。
老夫人看到她的小儿子狼吞虎咽地,就说:“饿了就吃饭吧,红把饭都做好了,够三个人吃的。”
许先生抬眼窥觑了老妈一眼:“妈,刚才我们在客厅‘聊天’,你都听见啥了?”
老夫人回答得很痛快:“啥也没听见——红把厨房门关上了,我啥也没听着。”
艾玛,让我白担心一场,老夫人没听见刘畅的撒泼。
许先生吞掉桃酥:“那就好——”
许先生说:“那就开饭吧,我担心大哥一会儿找我,刚才还给我发短信呢——”
许先生话音未落,就听见桌上的手机响了,许先生瞄一眼手机,脸色变得有些紧张。他示意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