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下面垫了一层苞米叶,特别香甜。
老沈说香甜的时候,还伸出点舌尖,舔了下嘴唇,像个长不大的孩童。
我想起老沈在电影院吃大桶爆米花的事。他爱吃甜食。
老沈还带来一捆苞米叶。
他说:“这都是我一片一片选的,苞米叶的尖儿和尾巴我都用剪子剪掉了,你用水泡上,洗一洗就能用,记住,用温水泡,很快就把苞米叶泡开了。”
老沈还细致地告诉我,蒸的苞米沫上面要淋一些水,防止太干。
我有点嫌老沈太磨叽。
我喜欢男人粗粝一点,太细致的男人事儿多,热情,有点完美症,容易接近,但不容易深交。
老沈忽然打量我的脸色,问:“你咋地了?”
我说:“没咋地呀。”
老沈说:“你咋好像不太高兴呢?是不是我太磨叽了。”
他自己还知道自己墨迹呀?
我说:“不是,我就是心情有点不好。”
老沈说:“在这干活不挺好吗?咋心情不好呢,你说说——”
我还说?我要是把刘畅的事情告诉老沈,他再告诉大许先生,那许家就可能掀起一场雷霆风暴。
我得学会闭嘴了。我就没说。
老沈说:“晚上你下班干啥去?”
我有点戒备:“回家睡觉。”
老沈说:“睡得太早了,出去逛逛。”
我说:“大半夜的,有啥逛的。”
老沈说:“我最愿意逛夜景,白城夜景可漂亮了。”
他见我没啥反应,就说:“要不看电影去,电影院最近演《兰心大剧院》呢,巩俐演的,国际影星——”
我说:“看过了,不能再看二遍了。”
老沈看起来有些沮丧。
我有些不忍。我这不是话题终结者吗?
过了花期的女人,对于约会这种事情很多年就不热衷。
他找错了人。
但也许他找的不是对象,只是个听他说话的人。那我岂不是自作多情了?
我说:“沈哥,要不然下周去看电影吧。”
和他做个朋友,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