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冲洗。鱼就在水池里愤怒地挣扎。
苏平忽然推开我:“我来收拾,你要咋做鱼?”
我说:“炖豆腐。”
苏平三下五除二,把鱼洗好,抡起菜刀,咔咔地把鱼剁成半寸长的块,再放在水里浸泡。
她说:“以后你再买鱼,就让师傅收拾完鱼之后,把鱼剁开,剁成半寸长的块,鱼的神经就断开了,不会再动,你就不用害怕。”
我听到苏平这句话,又高兴又心酸。高兴的是以后做鱼我不用害怕了。
心酸的是苏平只回来做几天的免费保姆,她不会留下来继续做保姆。
我真心实意地说:“苏平,你要是走了,我会想你的。”
苏平笑笑,低着头干活。
我说:“那个戒指小娟已经找到,你二哥也给你道歉,你就别在意了,继续回来干吧。”
苏平还是不说话,闷头干活。
人在江湖走,就得脸皮厚点,别那么敏感。
以前我看一本书,说不要敏感,要钝感,要保持自己的初心,又要适应外界的声音,把自己变得内心强大,变得钝感些,粗粗拉拉的,就像披上一件黄蓉的刀枪不入的软猬甲,那才能所向披靡。
我把这话跟苏平说了,和苏平互勉。
苏平只是笑笑,没说话,不知道是否赞同我的想法。
我和苏平在厨房忙碌,老夫人一直没出来,她房间里隐约传出说话声。
我问苏平谁来了?苏平说:“那个女人!”
一开始我没弄明白苏平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后来,老夫人房间里传出的声音让我明白了,“那个女人”就是翠花。
我是真膈应翠花。我问苏平:“她咋又来干嘛?”
苏平还没等说话,老夫人的房门开了,翠花出来了。
翠花一见到苏平,不由得拉长声音问:“呦,你咋又来了?”
苏平没搭理翠花,依然干着手里的活儿,清理着卫生间的马桶。
翠花却跟过来说话:“你不是说不干了吗,咋又来了,我表弟不是给你结了工钱吗?”
苏平忽然怼了翠花一句:“我的事你管不着!”
翠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