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午睡后没啥事,就提前到许家上工,想简单地拖一下客厅的地板。
来到许家门外,却看到苏平垂着头坐在门前的楼梯上。
她上午没来,下午就赶着要把上午的工作补上。
这才像打三份工的苏平呢。
她没有许家的钥匙。我用钥匙打开门。
苏平盯着我手里的钥匙:“你有许家的钥匙?大娘给你的?”
我明白了,苏平可能觉得老夫人对她挺好,为啥不信任她给她一把门钥匙,而是把钥匙给了我。
雇主和保姆的关系不是一天处下来的。
苏平脸上的口罩没有摘下来,她开始洗衣服拖地。
她在房间里戴着口罩出来进去的,我有点瘆得慌。
“苏平,你干活戴着口罩多捂挺啊,咋不摘了呢?”
苏平闷头干活,半天扔出一句话:“我感冒了,怕传染你。”
我发现苏平的两只眼睛好像哭过,两只眼泡有些肿。
她拖地的时候,一只胳膊伸长了,袖口缩了上去,露出青紫的手腕。
发现我盯着她的手腕看,苏平就急忙把袖子抻了抻,盖住了伤痕。
我说:“苏平,你上午没来,家里有事啊?”
苏平不悦地说:“我能有啥事?”
苏平不想说。她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苏平性格内向,不多言多语,不像我见啥都好奇,见啥都刨根问底。
她闷头不响,这样的女人还能跟谁吵架呢?还吵架到动手打起来的程度?
不过,苏平说话嘴臭,一张嘴就像憋了多年的怨气一股脑地往外冒虎话,容易得罪人。
她这两天好像瘦了,眼睛都显得大了。瘦了的苏平显得漂亮了不少。
衣服还是那套洗得褪色的运动服,脚上还是那双旧的运动鞋。
我打开冰箱,把昨天给苏平留的剩菜剩饭拿出来,用塑料袋装好,放到门口,叮嘱苏平走的时候拎走。苏平低低地“嗯”了一声。
许先生回来的时候,苏平还没干完活,正在擦拭各个房间的门。
许先生浑身晒得黝黑,脸上的伤痕也不那么清晰了。
他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