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二姑姐,都不能高兴。
我只能假装没看到许夫人的眼神,闷头吃饭。
做个保姆,要招架的人咋这么多呢!
饭桌上,只有许先生挺活跃,他问二姐:“二姐夫咋没来呢?”
二姐说了俩字:“死了。”
许先生笑了:“又吵架了?夫妻吵架就是日常的运动——”
他侧头撩了一眼许夫人。
许夫人低垂目光吃青菜,不看许先生。最近她不吃蒸鱼也不吃煎鱼了,说吃的药物是忌腥。
许先生讨个没趣,就又跟二姐说话。“二姐夫那个地皮还没整下来呢?要不要我给他找找人儿?”
二姐说:“以后他的破事儿少管。”
二姐声音不大,但秤砣一样,很沉。
许夫人在桌子下用膝盖碰了许先生一下。许先生会意,不再说什么。
饭后,许先生两口子下楼,去街心公园散步。
我拿着抹布擦拭窗台,看到许先生的手牵着许夫人的手,两人挤挤碰碰地往街心公园去了。
夜色降临,黑暗渐渐地笼罩了大地,窗外的秋虫呢喃着寻爱,就在这时候,我听到老夫人的房间里,却隐隐地传来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