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水龙头下面,再拧开水龙头接水:“你刚才太浪费水了,你知道水资源要节约吗,你应该——”
大姐又开始“教育”我。
我尴尬地笑笑,没说话。
老夫人叮嘱我,洗手就在水龙头下接水洗,这样洗得彻底。
我到许家来做保姆,要尽量听老夫人的叮嘱。
对于大姐的话,我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我只好尽量闭嘴,对她的好奇心也基本都被她灭掉。
但是也不行,大姐主动跟你说话。
我在洗豆角。豆角是老夫人摘好的。老夫人每天都把厨房里能做的都做好,做不了的活儿她留给我做。
大姐又发现毛病了,她白胖的手指捻起一根豆角:“你看,豆角筋都没掐净——”
这是我的错误,我说:“抱歉——”
老夫人掐好豆角筋,我就洗洗做菜,老夫人的豆角筋有些掐不干净,她眼神不太好。
大姐见我承认错误,又说:“豆角太长,你要掰开一段——”然后咔吧一下,把豆角从中间掰折。
我说:“大娘不让掰折,她喜欢吃长豆角。”
大姐依然平静地说:“我妈的话不对,豆角掰折能炖进去盐味,以后就这么做!”
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多对与不对?又不是法律层面的东西,也不是数学,多是看心情。
高兴了,不对也可能是对的。不高兴了,对也可能是不对。
第一次在饭桌上,我全程无话。
老夫人看着菜盘里的豆角,问我:“豆角咋掰折了?”
我没说话,望向大姐。
大姐开始劝说老妈豆角掰折的好处。老夫人什么话都没说,但我发现她不再夹豆角了。
我后来揣摩了一下,估计老夫人就爱吃这个没盐味的整根炖的豆角。
大姐吃凉菜的时候,一双温柔的眼睛文静地瞪着我:“你的凉菜拌咸了——”
我没说话。
对面的许先生,伸筷子夹了凉菜送到嘴里,咀嚼了一会儿:“大姐,哪咸呢?我吃正好。”
大姐把筷子撂到桌上,正襟危坐,两只眼睛直视着许先生,一本正经地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