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臭鸡蛋。他把臭鸡蛋放到一只砂锅里,把电磁炉调到最小,慢慢地煮。
因为鸡蛋已经裂缝了,快火一煮就会爆开,许先生的臭鸡蛋就吃不上,都让屋子给吃去。
很快,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臭鸡蛋味。
许先生一直守着不锈钢锅,透过透明的玻璃盖儿,看到煮得差不多,臭味也出来了,他急忙闭火。
再煮鸡蛋就容易爆开。
煮好臭鸡蛋,许先生老有成就感了,又在一旁剥葱。剥好葱,留够给许夫人切葱花的,他就在一旁菜板上,把自己手里的一把葱切成一寸长的段儿,放到碗里。
用酱油、料酒、花椒、大料等等佐料腌制上。然后坐在椅子上,等我们揪剂子,他好摁剂子。
许夫人看到许先生腌制大葱,就对老夫人说:“妈,看看你老儿子,又吃那对身体不好的东西。”
老夫人没听见,专心致志地看我揉面。
许先生回头对他媳妇说:“好不容放一天假,我吃点大葱咋地呀,碍事啊?不还没到晚上呢吗?”
老夫人还是没听见,两只眼睛就看我揉面。
蒸饺和面,一半面用热水烫面,一半面用凉水和面。再把两个面团揉到一起,面又软和又光滑。
老夫人叮嘱我放多少水,我就放多少水。她让我用多少热水,我就用多少热水。
我放弃了之前几十年的做饭技巧,一直听老夫人的。
我发现老人真是个宝,什么麻烦问题都能在老夫人这里找到答案。
我愿意放下所有的经验,听老夫人的吩咐,让我学到很多不一样的生活技巧。
许夫人已经炒好鸡蛋,又开始打角瓜皮。她来取土豆挠子,顺道在许先生的脖子上用力掐了一下。
许先生也不生气,趴在桌子前等我们揪剂子。
角瓜是大学先生的司机老沈,特意从农场摘回来的,又长又大,墨绿色的,老角瓜,皮特厚。
许夫人用土豆挠子打角瓜皮,根本打不动。她在案板那细声细气地叫:“妈,打不动角瓜皮,救命啊,谁来帮帮我——”
我已经揉好面,放到盆子里醒着面。
我刚要回身去帮许夫人,只见许先生已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