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打吊瓶。昨天是左手扎吊针,今天是右手。
她左手腕已经青了一片,估计昨晚是滚针了,便换了右手打吊针。
没想到一进病房,我迎面就碰上“死对头”娜娜。
娜娜是看智博的奶奶来了。
以为娜娜见到我这个没被开除的“没素质”的保姆,要飞扬跋扈地训我几句,但让我意料不到的是,娜娜今天一反常态,乖顺地坐在老夫人的病床前,跟老夫人说着什么。
老夫人的眼睛半睁半闭,时而答应娜娜一声。
娜娜今天穿的衣服也改换了风格,一条长款连衣裙,下面只露出两条白皙的小腿,连衣裙的领子是小圆领,袖子是半截袖,很传统的连衣裙。
不过,娜娜年轻的身材,依然将这条裙子穿得凹凸有致,风生水起。
娜娜见了我,主动跟我打招呼:“来了红姨。”
她给我叫红姨,不给我叫阿姨。看似一字之差,但意思却千差万别。
我听出了她声音里和称呼里的示好,便也热情地招呼她:“什么时候来的?你穿这条裙子真漂亮!”
娜娜听见我夸她,她笑:“来了一会儿,红姨你穿的裙子也漂亮。”
娜娜今天这么会说话,估计是智博哄劝的功劳。
娜娜接过我带去的鸡蛋焖子和保温壶,打开鸡蛋焖子的盖子,嗅了一下:“真香!”
老夫人睡着了,我让娜娜别叫醒她,并问智博呢?
娜娜说:“跟许叔出去开药了。”
开药需要两个人吗?不会是许先生把儿子叫出去,指点他一些事情吧,这些事情还不想让娜娜知道。
那是不是许家与娜娜家里的合作项目呢?
看着这个今天格外乖巧的女孩,我生了恻隐之心。
这不过是个被家里人宠坏了的孩子,其实她没什么心眼,更别提什么心机,她是个直来直去的姑娘,要是她想用点什么手段,把我撵出许家,还是很容易的。
但她没有,她只是实打实地把我的“缺点”告诉了许夫人,只不过,她不知道我的那些“缺点”,恰恰是老夫人喜欢的“优点”。
我和娜娜正轻声地聊天,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进来,穿着白色的护士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