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夫人走了,许先生气得在地上来回转了几圈,也出去了。
他会不会是跟踪许夫人?
对于许先生,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他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老夫人一直昏睡在病床上打点滴,有时睁开眼睛看看我,就翕动着嘴唇,讷讷地问:“我老儿子呢?”
我说他去厕所了,马上回来,让老人放心。
老人有病,希望陪护在身边的,是自己最相信的人。
后来,老夫人又醒了,浑浊的目光看着我。“你咋在这?你儿子不是要结婚吗?你咋还在这忙乎?”
老人睡糊涂了,或者是半清醒半糊涂。
老夫人再醒,神志清醒很多,说要去厕所。
我一手搀扶老夫人,一手提着吊瓶,护着老夫人进了卫生间。
老夫人的手直抖,褪了几次,也没褪掉裤子。我伸手帮她褪下,扶着她坐稳在马桶上。老夫人的尿液很黄,着急上火了。
搀扶老夫人往卫生间门外走时,许先生回来了。
他急忙放下手里提着的什么东西,对我说:“我来!我来!”
他拦腰将老人抱起,我高高地举着吊瓶,配合着许先生走到病床前,许先生轻轻将老人放到病床上。
跟着许先生进屋的还有两个女人,都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穿着普通,像干活的女人。
许先生对我说:“姐,这是我给我妈找的两个护工,你看行不行?一个白班,一个夜班,我平时跟着。”
我哪知道两个护工行不行?
两个护工看见许先生征求我的意见,以为我是许先生的亲姐姐,也就是老夫人的姑娘,她们都讨好的眼神看着我。
我勉为其难,赶鸭子上架地做了一回面试官。
我问高个的护工:“你在这家医院做护工吗?”
她点头:“我做五年了,照顾的病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另一个丰满点矮个的护工说:“我刚做护工,啥都不太懂,是她带我来做的。”
矮个护工指指身边的高个护工,
两个人都是附近郊区的农民,家里地少,忙乎完地里的活儿,也学着男人到城里打工。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