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暗,一个人走进厨房,是娜娜。
娜娜半倚着门框,慵懒地用手撩撩长发,睁着惺忪的睡眼。
今天她穿了一条吊带裙,两只大长腿直晃悠,红唇微启第吩咐我:“做两碗炸酱面——”
这是刚睡醒?睡糊涂了吧?把这儿当饭店了?
我说:“豆角焖面还有很多——”
娜娜用手捂着鼻子,一脸地嫌弃。“什么味啊,油太多,我吃不惯东北的乱炖,啥都放在一起煮,那是猪食。”
我手里提着水舀子,真想一舀子扣到娜娜的头上。
这孩子这么不会说话呢,敢情我和老夫人刚才吃了顿猪食?
这次我没接茬,继续干我手里的活儿。
娜娜看我没有做面条的打算,再次发号施令:“炸酱面,做两碗,智博也吃。”
说谁都不好使,别说智博啊,就是许先生许夫人现在想吃啥,自己做去。
我还是没吭声,不愿意跟个孩子计较。
娜娜不高兴,提高了声音:“你这保姆咋这样呢?没素质。我们那里的保姆可不像你这样,主人吩咐什么就做什么。”
啥意思?还主人?
男主人,女主人,那是说他们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分别为男主人,女主人。
可娜娜把男女两字去掉,就喊“主人”,那意思可全都变了,你那是奴隶社会啊?
我只好开口:“姑娘,我的下班时间到了,想吃什么,大小姐得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