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子走人,也不再受这窝囊气。
厕所门开了,老夫人撑着助步器出来,站在许夫人身后。
看老夫人的脸色,翠花的话肯定都听见了,翠花嗓门大。但看老夫人的神色却流露出为难。
一边是她的外甥女,一边是新来的保姆,理智让她觉得应该公平地处理这件事,但情感又让她偏向外甥女翠花。
这个时候,空气都似乎停止不动了。
许夫人脸上的表情忽然和缓下来,踩着高跟鞋走进厨房,轻盈地转了一圈。
许夫人站到我面前,脸对着我,话却是说给翠花听的。“我表姐来了,你今天中午又得多干点,改明个开工资,你得跟我表姐要。”
许夫人将手里的坤包往后背上一甩,看向老夫人:“妈,我回来送点菜,海生去洮南了,晚上估计也回不来。”
许夫人的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远了,随即传来“砰地”一声关门声。
这一声重重的关门声,透露出许多信息:说明许夫人听到了翠花背后说她的那些话,也说明许夫人心里很生气。
我以为翠花再跟我聊天,要不好意思吧?不,她回头看向我。“你看看她那德行,我没说错吧,真把我当保姆了,给谁下马威啊?”
老夫人默默地坐下,包饺子。
我也默默地包饺子。
只有翠花抱怨个没完。
我实在忍无可忍,呛了她一句:“你要是烦谁,那以后就别来,眼不见心不烦!”
翠花怼了我一句:“这是我姨妈家,我想来就来,谁也管不着!”
我想起翠花在许夫人面前颠倒黑白的事情。
我冷笑:“刚才谁说许夫人从医生爬到主任的位置啊你说我说的?我上哪知道这些事?你也太能诬陷人!”
翠花又哈哈哈地笑,说跟我开玩笑呢。
我没搭理她。
这人有点无下限,小人作风。我们不是同类人,少搭理她为妙。
这顿饭吃得不愉快,饺子好吃,但不好咽。
我收拾厨房的时候,翠花挑剔地指责我这没弄好,那没收拾干净。气得我最后真想把抹布掴到她脸上去。
我把抹布砸到水盆里:“你行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