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好,洒在秋葵上。
这次,她是跟许先生打电话:“我好容易休一天假,你还出去喝酒?陪客户重要还是陪老婆重要?”
她的声音强硬里透着一点嗲。
许先生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许夫人轻声笑:“不怪妈说你,你就嘴好……”
放下电话,许夫人从泡着土豆片的海碗里捞出一片土豆片,斜眼打量,脸上泛出微笑:“你这土豆片比我切得薄,都是透明的,能看见人。”
这是夸我呢,我没听错吧?
我也谦虚一下:“咱东北土豆家家都吃,从小就会切。”我又问她:“大娘说做大米饭,现在做吗?”
许夫人摇摇头:“今天不吃大米饭,我妈就爱吃大米饭,大米常吃对身体不好,周日换个样。我来做,做小米焖饭,姐你尝尝我手艺。”
我伸手拿过盆,去舀小米。
她眼睛盯着我的手:“姐,你的手不像干粗活的,这么细长,好像艺术家的手,你以前是做保姆吗?”
我笑:“我到你家是第一次做保姆,上次跟你说了。”
“你以前是做啥的?”
“做过很多零活。”
许夫人盯着我的后背:“我发现你干活时腰板拔得溜直,肩膀特别开,做保姆的都有点缩肩耷头,不自信,你不像——”
我笑了:“谢谢夸奖,我每天练几分钟瑜伽——”
许夫人也笑了:“我说的嘛——哎,不用那个小米,用旁边米袋子的。”许夫人又指挥我。
不用自己脑子做事,我省事了,就按照她的指示,一一做好。
我发现许夫人并不是第一印象里那么高不可攀,冷若冰霜,她其实快人快语,做事雷厉风行,有东北姑娘的豪爽劲。
我把小米淘好,她接过去,吩咐我切葱姜蒜,刚才已经切好,放在一旁她没看到。
她赞许地说:“你比过去雇的翠芬强太多,翠芬你知道吧?我妈乡下的亲戚,一个远房外甥女,来我家里啥都不会。
“也不能说不会,但她做的和我教的完全不一样,她又不听我的,非常犟,就按照她的想法想当然地做。她抹布乱用,脏水不倒——”
“最让我不能忍受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