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了不背弃娘娘,只得欺瞒了富察贵人谎称您腹中是公主,为了此事天衣无缝,微臣亦欺瞒了小主。”
“如今延禧宫被封锁,富察贵人无法向母家传回消息,微臣恳请娘娘念着微臣父子侍奉尽心尽力的份上,庇护微臣的家人们!”
陵容回想起先前他们父子为自己诊脉的情形,四个月前总说看不准,后来找了安景寻,把脉的时候也是一头的薄汗,颤颤巍巍地说自己腹中的女孩。
原来,是说谎说得不熟练呵。
“当日你为何不说?”
安太医把头埋得更深:“当日娘娘与富察氏同为贵人,小主在宫外又无助力,而富察氏乃大族,非娘娘一力所能抗衡,微臣不能不瞒住娘娘。”
陵容眼神冰冷:“安太医,纵然你思虑周全,可你既然已经投入本宫门下,本宫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绝容不下蓄意欺瞒。”
闻言,安太医俯身跪下,磕头道:“恳求娘娘再给微臣父子一个机会,若非是全家性命被人捏住,微臣断然不敢欺瞒娘娘。”
陵容淡淡笑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安湛来这老东西,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完全信任他们父子。
所以,他先两头隐瞒,直到如今富察氏知道自己产子,她必定以为自己和安氏父子串通好的,自然再也容不下他。
安湛来如此自断后路,是向自己表忠心呢。
思忖片刻,缓声道:“行了,念在本宫与你也算同宗的份上,你的家人本宫会安置好,不过——”
安湛来一擦额头的汗珠,陵容淡淡看向了安景寻。
“你总是让小安太医跟着打下手,这孩子怎么磨炼得出来?以后你就去照看夏常在的身子,你儿子就接替你来照顾本宫吧。”
这老的总归是受过富察氏的帮衬,即便如今他们决裂了,可日后若用起来不能得心应手,也是不好。
倒不如这嫩的好调教,日日捏在自己手里,也好震慑老的。
太医么,医术是次要的,机灵有一些就行,最重要的,是听话、嘴严、看起来木头。
“微臣叩谢娘娘大恩!”
都是经年的老狐狸,安湛来如何不懂她的意思。
不过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总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