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的心却越发焦急了起来。
这些日子,即便年家战功赫赫,皇上也只召见了华妃两次,且绝口未提恢复协理六宫之权,华妃开始坐立不安。
陵容常劝曹琴默沉住气:“即便皇上迟疑,可也架不住年家子弟如此骁勇善战,华妃何须心急?”
“妹妹,先前她对你的折磨可不小,你竟不担心她东山再起?”曹琴默狐疑。
“我已不是宠妃,华妃亦未真的虎落平阳。眼下最重要的,是姐姐你们母女团圆。”
华妃的地位因前朝而起起伏伏,不是人微言轻的陵容能左右的。
“是啊,我已经是嫔位,她却依旧肆意轻贱,连我的孩子也不放过!”
曹嫔黯然之下隐藏着恨意。
恨?
陵容想,自己似乎是恨后宫的每一个人的,可眼下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和孩子。
爬得不够高,地位不够稳的时候,连恨也没有资格。
音袖慌忙又来了,引得曹琴默风声鹤唳。
“娘娘,华妃娘娘请您,还有芙贵人,一起过去!”
黑夜的清凉殿,欢宜香的气味浓厚,难掩华妃黯然失神。
陵容惴惴不安,唯恐华妃发难。
然而不料,华妃只是妒恨甄嬛得宠,假意对陵容的身孕嘘寒问暖,实则以眉庄和甄嬛连累姐妹来挑拨。
这些日子,甄嬛和眉庄不与自己有往来,陵容心里是有数的。
陵容告退后,华妃立刻黯然了下来。
曹琴默便将与陵容商量好的话说与华妃听,终于在华妃半信半疑之下,将女儿给抱了回来。
温宜公主的回来,令曲院风荷的三位嫔妃终于自得其乐起来,只是曹嫔生怕秋狸儿冲撞女儿,便也不大抱她出门。
陵容午后睡起,却见夏冬春神色复杂地从外头回来。
“刚才我遇到齐妃了,她又和我说了一些话。”
“怎么了?”陵容见她神色怪异,心里暗觉不妙。
夏冬春坐在凳子上,将茶水吃了个干净,方才紧着眉头说话。
“这两日富察贵人感染了风寒老是咳嗽,我就去看她,谁知齐妃路过,偏拉住我说话,我还以为她是为了我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