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叮嘱,伺候芙贵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该说的话一定要说,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能说!
“只要孩子康健,什么都好,你且大胆地说吧。”
陵容柔和一笑,老的狡猾总是打哈哈,这孩子的嘴可不会打油。
果然,安景寻低头,眼珠往上瞟,一边偷看陵容的脸色,一边轻声道:“回禀小主,您肚子里,大抵是,是个女孩儿。”
“女孩儿……”
陵容喃喃念了一句,她想到了母亲,自己也是她的女儿。
“小主,您还年轻,以后一定能为皇上诞下一位皇子的!”
安景寻感受到陵容的伤感,以为她不喜欢女孩儿,连忙磕头。
“不,公主就很好,我心里真心盼着,是位公主。”
陵容对他不禁微笑了,只要是自己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好。
“你起来吧,其实你父亲总是不肯说个准信儿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公主了。你的医术不错,冬雪,赏。”
“小臣多谢小主。”
安景寻懵然接过了银子,父亲不是说,后妃都只喜欢儿子吗?
在他临出门时,陵容不得不又提醒了一句。
“这件事,到你们父子嘴里就尽了,若有其余人知晓,便是你们二人。”
安景寻诚惶诚恐地走后,陵容坐了很久才回神,不觉眼中已经含泪,她似乎能理解曹嫔的心境了。
午后,自那次芡实告发后,曹琴默第一次来了陵容处。
她果然承认是故意放出风声给眉庄知晓,此事无须多言。
又道:“不过,姐姐我是真不知道妹妹你收了沈氏黄金之事,这次倒是险些伤了妹妹。”
“无妨,只要拉下了沈氏即可。我不也拿出小信子这一张牌,伤了丽嫔吗?”
二人势均力敌,曹琴默便不多纠缠,直接点破了正题。
“眼下华妃气焰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了,妹妹以为,如今最得意的是谁?”
陵容明白她的意思,红唇轻启,吐出二字来。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