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冬雪,教教夏常在规矩,见到位高之人应当如何。”同为常在,她比夏氏多一个封号,就不止比她高了一个头。
夏氏微惊,将梳子拍在桌子上,慎刑司三天三夜的折磨让她回来畏缩了好几日,可面对出身卑微的安氏,她的本性又战胜了对宫规的恐惧。
“你以为你得宠了几日,就能指使我吗?”
冬雪惊惧陵容今日的反常,但她还是照做,对陵容行礼:“请夏常在照奴婢做,嫔妾参见芙常在。”
夏冬春噗嗤一笑,指着陵容道:“你啊你,还学会拿着鸡毛——啊——”
她笑戛然而止,随即而来的尖叫声令人聒噪。
陵容一把折住夏氏的手指往后掰,另一只手扯住她的旗头带着头发狠狠往床边拽,痛得她哇哇乱叫,最后被陵容重重推倒在床上。
“小桂,出去看着门,不许人进来!”
小桂惧怕,无言地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夏冬春捂着手指尖叫起来:“死丫头,你听她的话?!”
陵容不恼,低沉的声音很缓慢:“余氏的巴掌、慎刑司的折磨,还没让你还认清形势,看来只有让你快死了,才会知道乖觉?”
“什么?什么死?”夏冬春安静下来。
“余氏不过宫女出身,一个答应也能把你折磨成这样,你忘了你被放出来那天是怎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吗?可她呢?除了被太后降位,不疼不痒地禁足一个月,皇上对她可什么惩罚都没有啊。”
夏氏不说话,显然,她开始回忆,开始害怕,眼神闪烁,心虚得不敢看陵容。
“你,你想怎么样?”
“往常你对我冷言冷语也不少,怎么不庆幸我不像余氏那么娇蛮,否则以我如今的恩宠——”
陵容弯下身子,将脸靠得她很近,近得呼吸都扑在她的脸上,引起夏氏的颤栗,那双似冷血动物般的双眸捕捉住她慌乱逃窜的目光,动弹不得。
“我无声无息地,杀了你,又能怎么样?”
“你、你——”
敢字,她终究不敢说。
夏冬春面色煞白,喘不上气,可她感觉到,安氏,她真的动了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