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萱拉着陵容,低声借一步说话:“不是御前,而是倚梅园侍弄花草的宫女,昨夜皇上遇到了,十分喜爱,留在身边侍奉,今儿就封了官女子。”
“真是奇了,”陵容状若好奇,“她长得很美丽吗?还是有什么才艺出众。”
碧萱浅笑:“容貌自然是比不上诸位小主娘娘的,但官女子的歌喉很好,唱昆曲十分好听,皇上喜欢。”
“原来如此。”
听到昆曲的时候,陵容只暗叹果然如此,原来重来一世,十有八九竟还是那个贱婢……
陵容一笑,让冬雪从袖中拿出一个红荷包来,交到了碧萱的手中,这是她早准备好的,过年好有理由打赏。
“小主,这是——”
碧萱有些受宠若惊,官女子的事又不是秘密,迟早会传开,她怎么好拿芙常在的银子。
“这是新岁红包,姑姑可不能推辞的。”
可陵容不这么认为,有些消息早一步比旁人知道,可太重要了。
“又让小主破费了。”
听陵容这样说,碧萱便也高兴地收下。
“倒不如说,我和姑姑颇为投缘。”
碧萱告辞后,陵容方才交代总管把夏冬春的牌子挂上一事,特意强调了是太后的意思。
总管太监本来见陵容亲自走一趟已经是不能再殷勤了,一听是太后,立刻就亲自去吩咐。
陵容趁着这空子,将桌上的存档翻开一看,上头赫然写着:正月初一,倚梅园宫女余莺儿入侍……
阴差阳错间,她撺掇夏冬春在除夕夜去倚梅园,倒是给了余莺儿一个报仇的机会。
果然了,她也是小觑了余莺儿,这胆子可真大,竟然敢那样得罪夏冬春。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回到了延禧宫,陵容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没有告诉夏冬春半句。
当晚,皇上按照例去陪伴皇后,初二又翻了华妃的牌子,一直到初五也没有再召见任何人,由于这几日嫔妃是不用到皇后处晨昏定省的,是以余莺儿入侍之事众人还未知道。
初七这一日,皇后在养心殿伴驾,向皇上禀报安顿新官女子之事。
“臣妾已经命人将钟粹宫给加紧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