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钱和心思,他依然觉得不及苏七浅对他的好。
他越来越害怕失去这种令人沉溺的关心,害怕她哪一天就会把这些所有的好一并收回,并头也不回的离开。
“谢谢你,浅浅。”
凛渊似乎有很多话堵在喉咙间,可那些过多修饰的辞藻堆砌在唇边都显得有些虚伪和做作,最终千言万语融为一句略显单调的致谢。
苏七浅没有察觉到凛渊的异样情绪,只是在自己那个世界,一个人在医院看病是被列为最孤独的事之一。
所以下意识地过来了。
况且凛渊还是她的护卫哨兵,以后就是并肩作战的伙伴,甚至还是给她表过白的哨兵,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你是我的护卫哨兵,我对你负责是应该的。”
苏七浅丢下这一句话后,就离开了病房。
凛渊的视线追随着她直至关门的那一刻,随后他放空的双眼略显呆滞地望向光洁纯白的曲线型天花板。
以前醒来的第一眼只能看见这万年不变的枯燥舱壁,现在不一样了。
他能第一眼看见她了。
-----黑塔指挥官住宅-----
每一个塔台的指挥官都拥有和向导一样的住宿待遇,不过黑屿并不怎么经常回自己这栋宅子。
于他而言,还不如直接在中央大楼自带的指挥官休息室里对付一下。
那里设备也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可以随时加班。
对哨兵来说,精力过剩是一件苦恼的事情。
黑屿刚从浴室出来,用毛巾随意地擦了擦自己的短发,随后眼尖地瞥见了书桌上出现的徽章标志。
一枚栩栩如生的黑色不死鸟。
不死鸟生而便是殉道者,始于炼狱,终于灰烬。
黑屿用指腹徐徐摩挲着这枚做工精致的徽章,眸中刹那间思绪万千。
他薄唇轻抿,不自觉地道出那一句已被烙印入灵魂的训言。
死亡不能摧折我,痛苦亦不能使我屈服。
“boss,好久不见。”
房间内无声无息地走出了一位全身上下裹陷于精壮黑色服饰内的男人。
一道从眉梢贯穿至颧骨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