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戚。
终日于心不安、提心吊胆的是他们。
天下之事,自有天下人管。
咱们只管徜徉心海;
咱们只管相契相融。
那去管它正与邪!那去管它生与死!
哦,不,你一直在和我一起徜徉心海;
你一直在和我心灵相依;
你一直都没有死——我一直都相信你没有死!
你的心,一直都是活着的!
鲜活鲜活的那种!
难道不是吗?
你只是躺在这墓地暂时栖息而已。
要不然,你怎会跟我有心灵交流
你怎会跟我有心灵感应
你又怎会跟我节拍合一
每时每刻,我都感觉你那颗跳动的心,蕴藏在我的心跳中;
永无停止!
每分每秒,我都感觉你无形的眼神,无处不在地关注着我;
永无疏忽!
时时刻刻,我都感应到你的意识,全天侯地招感着我……
永无截断!
我的脸庞,依然在笑;
我的眼角,泪却在流。
宇宙之间,人们都是热恋。
而我,却于墓地冰恋!
百合花在山间娑婆起舞,风儿在呜咽歌唱。
那些树叶噢,齐齐簌簌作响——那是树叶正弹弦伴奏。
天地之间袅袅兮兮奏响了一首曲调:
“白涯涯的黄沙岗,挺起棵钻天杨。隔着篱笆有一座,海青房。没有的总想有哇,得到的还盼望。盼来盼去谁愿盼个透心儿凉哦,透心儿凉……”
喔,曲调旋转的是一首叫《命运不是辘轳》的歌曲:
“女人不是水呀,男人不是缸,命运不是那辘轳,把那井绳,缠在自己身上。黑油油的铁脊梁,汗珠子滚太阳!风吹篱笆雨洗窗,泪花泡月亮。人心可难测量啊,啥事都能碰上。挑水的媳妇,谁愿挑着黄水汤?哦,黄水汤……”
婉转的曲调,溢满山间,是暗示命运不像辘轳那样打水时任人转动,命运是自己支配的吗?
“女人不是泥呀,男人不是筐。命运不是那辘轳,要挣断那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