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寐的锥心之痛!
这仿佛成了一块巨大的石块,压在我心底,沉甸甸的。
使我无论走到哪,都轻松不了。
杨勇钧的墓地,离我家只有二十分钟的距离。
我出门拐个弯,走两分钟,就能望见杨勇钧躺着的那座山。
望向杨勇钧躺着的那座山,成了我每天不经意而做的事情之一。
十六年来,从未间断。
在我的内心当中,我总是不愿相信杨勇钧已死。
我潜意识中总感觉他还会回来!
我老觉得杨勇钧躺在那山坡上正注视着我……
山间的土,早已被这几天几夜的大雨渗得透湿。
马富民他们三人的破雨鞋,沾满了泥泞,鞋里面早已经湿了。
浑身上下,也被上山之时所碰到的树枝叶上的水,打湿了。
上山的路十分滑,刘左瑞摔了好几跤。
他连脸上都是黄泥巴。而马强国,连头发都被沿路树梢的水淋湿了。
三人狼狈不堪。
但这些根本不足以阻挡他们三人想盗墓的脚步。
此时,在他们的心里,所想的不是去盗墓,而是去拿那颗晃眼的钻石戒指。
仿佛是他们自己把那枚钻石戒指埋在了山间似的。
他们就好像是去自家山上挖冬笋那般坦然。
“到了。”
马强国眼尖,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墓碑说道。
十六年前,杨勇钧被人害死,下葬之时,作为乡里乡亲互相帮助着做红白喜事,马强国就随着送葬队伍来过杨勇钧的墓地。
三人来到墓前,墓地旁边的茅草都快有人高了。
只有墓碑前面一小块地方,是被割了草的。
显然,这是杨勇钧的两个儿子时不时去扫墓时,把茅草割去的。
马富民扒开茅草,仔细看了看墓碑上的字,只见上面写着:“杨勇钧之墓”几个大字。
围着杨勇钧的墓转了一圈,马富民看墓前立了碑,很难挖,他就决定从墓尾开挖。
下雨的时间长了,墓地的土湿透,三人挥起锄头、铲子一顿挖。
没挖一会儿,“当”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