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那个。
这跟他在部队当过四年兵的训练有关。这更跟他的暴躁脾气有关。
脾气暴躁的人,脚步声都很重。
可以说,脾气暴躁的人,走路都没耐心。
只要我一听这重重的脚步声,我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砰”地一声响,孙弘业打开了屋门,一张万年不变的黑脸,出现在门口。
那双浓眉,照样还是能夹死苍蝇。从来不见展开,仿若别人欠了他八百吊钱没还似的。
他也不换拖鞋,“咚咚咚”地跑到饮水机前,咕咚咕咚一连灌了两大杯茶。
只见他颈间那条酒杯粗的喉结,一上一下的涌动,令人无比厌恶。
多少次,我幻想着,拿一把特锋利的匕首,精准无误地插入那喉结中!
多少次,我幻想着,洒一把无形的剧毒氰化钾,没入他的茶杯、酒杯中!
多少次,我幻想着,干脆拿一把重重的铁锤,朝他的太阳穴,狠狠地砸下去!
孙弘业在部队是侦察兵出身,自然不泛有超强的感知力。
他感应到了我站在卧室门后,眼神怨毒地盯着他。
“噔噔噔”几步蹿过来,他一把拉开卧室门,眼神阴毒地盯着我,用压迫性的口吻问道:“张碧柳,你躲在门后偷看我干什么”
说完,一边环顾卧室四周,一边狐疑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每次,只要他一回来,我就得接受他审视的目光。
他用扫描仪似的目光,把我全身扫描个遍,确认无异常后,才罢休。
我跟他结婚九年了,自然早练就一套对付他的招数。
我迅速收敛起对他那种怨毒的情绪,眼里的厌恶,消失无踪,换上无辜的神色,稍微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说:“我哪里偷看你了我这不还没来得及拉房门出来吗?再说,你又有什么好偷看的”
孙弘业恶狠狠地答道:“没有最好。你给老子老实一点,好好呆在家里,别整什么馊主意!”
这并非孙弘业发现了什么端倪,才用如此恶毒的口气对我说话。
而是他的脾气一贯如此,蛮横霸道,不讲道理。
说白了,就是占有欲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