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悍妇的男人赶来了。
男人进来,一边骂着自家女人,一边扯着她的肩膀就往外走。
原来是他。
这男人我熟悉。
这男人也是一天光顾我理发店三次的人之一。
平日里,我耐着性子给他脸上涂肥皂沫子,刮胡子。
在刮胡子时,这男人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我看。
盯得我心里直发毛。
要不是我店门口人来人往,这男人铁定会对我上下其手顺便揩满油。
为了我的理发生意,我不但要忍受有些脏男人的头发油垢臭、嘴巴呼出来的气味臭,我还要活活地忍受着各色男人的眼光洗礼。
我在跟这男人刮胡子时,彼此离得如此之近,这男人可以尽情地盯着我看。
这男人什么时候想女人了,就来我店里痴痴地望着我。
半天也不见走。
这理发行业,真不是人干的职业!
我常常、常常对着天空发呆。
我常常、常常祈愿:但愿下辈子,不再做这伺候人的勾当。
这男人对我早已达到了痴迷的地步。
难怪这男人的老婆今天会打上门来。
念及以上情形,我也不感觉有多难受。
反倒有些同情那个悍妇,摊上那样的男人,着实悲凉!
换了是我,我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夜晚关上店门,不由悲从心来,再也无法入睡。
突然,我脑子灵光一闪,想起白天那位坐在一旁作壁上观的让我帮她理发的妇女,那不是农业银行行长的老婆吗?
怪不得当时她不劝架,看样子她还有些幸灾乐祸似的,原来她也有“冤屈”。
她也怀疑自家老公与我有染。
只是她没证据不会乱找人麻烦。
这妇人,心思深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