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什么也没捞到。父亲不免又庆幸又担心。
庆幸的是南妹妹没有被淹死在粪坑里,担心的是南妹妹不知到底去哪儿了
正当父母亲心急如焚时,只听偏屋里响起了南妹妹的惊恐喊叫声,母亲听见后,不要命地跑去偏屋里,一看,竟然哭笑不得!
原来,下午的时候,南妹妹一个人在偏屋里玩耍,四岁的她爬进了一个装煤的大煤篓里。
这种大煤篓子,是放在土车子上装煤用的。即是上个世纪农家去煤场用土车子自个买煤回来烧煮的那种装煤车篓子。
车篓子里放了些许干的稻草,南妹妹爬进去玩耍,感觉还挺暖和的,不知不觉就在车篓子里睡着了。
她睡在稻草里,黑灯瞎火的,父母亲找她的时候心急也就没有看到她。
这会儿她睡醒了,人小,爬不出来,天又全黑了,惊恐之下大声喊叫了起来。
父母亲那次被南妹妹吓得不轻。
这一惊一吓,父母对作为男孩的哥哥更加是宝贝了。
等到我十三岁时,我跟着父亲去武功岭上栽种蕃薯,我就能挎一篮子蕃薯苗种去了。
我站在耸入云端的高山之巅,耳旁传来一阵阵呼呼的松涛之声,身旁环绕着影影绰绰的白云,心里暗想:
要是不用来这么高的山上种蕃薯该多好!要是只是心无挂碍地来此高山上游玩该多好!
可这小小的心愿,在当时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潜意识中总有一种感觉:觉得我以后一定不会总是要上这高山上来种蕃薯的。我一定会扭转这种累死人的局面的!
我耳朵边隐隐约约传来,远处我家门前的大马路上的拖拉机车子的轰鸣声,我还望见了我家那好像甲壳虫大的房子。
那时,我的眼睛还没近视,我的视力能看很远。我再望向更远的远处,只见那看不清的远处,模模糊糊的,高楼林立,房子一片连着一片,没有高山,全部都是高楼大厦,密密麻麻。
听我父亲说,那里,就是我们这里的市区。城市,最初的样貌,就是这样子映入我的眼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