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在当地所创造的家庭条件,已经算是不错的家庭条件了。
试想,在那样的年月,又有哪家的家长,能一下子拿出五个儿女读书的费用
就算是现时代,假如一户人家要同时供五个子女读书,想必也不一定能够供得了。
南妹妹一退学,接着我脚下的脂妹妹也退学了。原因是我脂妹妹得病了。
我脂妹妹得的是心膜炎。
她痛得满地打滚。
我妈忙着跑去村上唯一的小疹所里叫医生。
那时,乡间是没有大医院的,只有一个小诊所。
小诊所的医疗设施非常有限,那个整天走家串户的赤脚医生,脚不沾地跑到我家,满头大汗地为我脂妹妹检查了一遍,愣是检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最后,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的赤脚医生,摊开双手对眼巴巴地守侯在他身边等着检查结果的父母亲说:“你们家这个女儿的病,我这里检查不出来,因为乡下没有设备。你们还是赶紧把她送到市里的大医院吧?大医院里的设施齐全,只有他们才能够检查得出你们家的女儿所得的是什么病”
这倒是实话。
脂妹妹肚子内的病,赤脚医生确实用肉眼瞧不出来。
此时,已经临近深夜,脂妹妹还痛得在地上打滚,哭声在夜里传出老远,惊起躲在屋门前的梨子树上的夜鸟,频频飞起。
母亲看着痛得打滚的女儿,心疼得急出了眼泪。
我父亲老实,最是见不得我母亲流眼泪。
他心里更着急,他也心疼自己的女儿,他连夜向附近的人家借了一辆土车子。
就是农家用来买煤装煤的那种土车子。只有一个轮子,手把是用手推着走的。
因为我们家的土车子,早就被我们兄妹几个,在闲暇之时,当作玩具玩坏了。
父亲把脂妹妹放在了土车子上,趁着深夜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摸着黑一步一推,硬是靠着双脚,把我脂妹妹推到了离家三十里地的镇医院。
这镇医院,离我所读的高中只有两三里地远。我那时还不知道我脂妹妹病了,再说就算我知道了,我也无能为力,不能为父亲分担什么。
父亲在镇医院门口,守着肚子痛的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