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爱。他会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会在她不开心时,笨拙地讲笑话逗她。
若蘅也回应着他的好。她为他缝制的衣衫,针脚总是最细密;她为他准备的荷包,绣的是他最喜欢的兰草。她以为,他们的未来,就像这汴京的春天一样,充满了希望和暖意,只待时间将它酿成最甜的酒。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命运的齿轮,往往在最不经意间,转向了残酷的方向。
沈庭之(沈砚之的父亲)为人刚正不阿,是朝中有名的直臣。近日,皇上沉迷营造宫殿,劳民伤财,国库空虚,民间已有怨言。沈庭之实在不忍见百姓疾苦,皇上又被奸臣蒙蔽,便在一次朝会上,言辞恳切地进谏,力陈营造之弊端,恳请皇上体恤民情,罢黜无益之工。
他本是一片忠心,却不想触怒了正在兴头上的皇上。皇上本就对沈庭之屡屡进谏心生不满,这次更是觉得他当众扫了自己的颜面,龙颜大怒,当场斥责沈庭之“狂悖无礼,妖言惑众”,竟下旨将其贬为偏远地方的小小通判,即刻离京,永不录用。
这一道圣旨,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了沈府的头上。一朝之间,从京中显宦,沦为被贬小吏,天差地别。沈庭之悲愤交加,却也只能领旨。沈府上下,顿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昔日往来的宾客,如今避之不及,门前冷落车马稀。
消息传到姜府,姜若蘅正在窗边刺绣,听闻此事,手中的绣针“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刺得指尖沁出一点血珠,她却浑然不觉。她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去看看沈砚之。
她匆匆换了身素净的衣服,也顾不上什么规矩,带着丫鬟便往沈府跑去。沈府门前,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气派,只剩下一片萧瑟。她走进府中,只见沈砚之穿着素色的常服,正帮着下人收拾行李,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重和疲惫,往日里明亮的眼神,此刻也蒙上了一层灰。
看到若蘅进来,沈砚之愣了一下,随即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蘅妹妹,你怎么来了?”
“砚之哥哥,”若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伯父他……还好吗?”
“父亲他……只是心中郁结。”沈砚之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有些沙哑,“我们……过几日便要离京了。”
若蘅看着他清减的模样,心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