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
柴哲威脸上表情愈发难看,眼神闪烁,心中五味杂陈。
本来他远在交州当都督,掌谅、峰、交、爱、驩五州军政事宜,妥妥的安南土皇帝,一方封疆大吏。
再加上其父柴绍,其母平阳公主李秀宁留下来的遗泽,贞观一朝,至少柴家恩宠不衰。
谁曾想因为柴令武的站队,让原本游离在长安之外的他也受到了波及,且被动的卷进了这个旋涡,夺嫡之争有多凶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玄武门之变,他也经历了。
“夫君。”
“太子殿下他”
“我们不是跟东宫合作的好好的吗。”
听到这话的刘婉君有些不太相信。
“夫人。”
柴哲威一屁股坐在了胡床上,端起手边的茶水,饮了一大口,这才解释道:“你真的以为那是合作吗?”
“且不说那是不是东宫之意,单说我们的合作对象是四海商行。”
“四海商行本质上是一个货栈,通过我们的手将白皂倾销出去,再以低廉的价格收购甘蔗萃取红糖,送往长安,只是这么一个过程,红糖变成了价格高昂十倍甚至是几十倍,上百倍的‘雪糖’。”
“利益让人疯狂,只是短短几个月,安南五州所有的官员、世家、当地土司都被捆绑到了一起。”
“如果不让他们卖白皂,出售甘蔗,那他们第一个撕碎的就是我们。”
“事实上,四海商行已经不需要我了,反而是我们需要四海商行,每年数万贯的利润,你舍得吗?”
“我”
刘婉君陷入了沉默中。
早在四海商行派人到交州的时候,谯国公府已经在交州购买了上万亩田地,种植甘蔗,光是这一项每年的进账多达数千贯,何况还有白皂在安南的销售权。
通过谯国公府,四海商行每个月将数万块白皂输入安南五州,高昂的价格依旧引得无数当地人疯抢。
不过数月,四海商行接连推出了玻璃制品、如同雪花般洁白的糖霜,临近的真腊、林邑等国的王公贵族争相追捧,源源不断的利润产生。
一年数万贯的进账,别说是她,就算是朝中的亲王、重臣都无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