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抓住,那人证物证就能落实,事情就更好办了。
沈藻说道:
“听别人说,这几个家仆都是沈思孝在京师招的帮闲,本来是要随着他年前去山东上任的,但是这些人要留在京师过年,所以过了上元节才出发。”
原来如此,也难怪这些人听说王任重和沈藻的身份,还要动手打人,原来他们都是京师的地痞无赖啊。
罗万化不理解的问道:
“沈思孝去山东上任,为什么要从京师招这些人去?”
沈一贯解释道: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县令说起来是正印官,一方父母,但是这县衙盘根错节,如果就是一个县令,如何能压服这些地头蛇?”
“如今县官上任,都要自己配齐文武生,文生就是幕僚师爷,协助处理衙门的文书事务,武生就是这些无赖帮闲,用来充任两班衙役。”
“缉私捕盗,催征税赋,都要用到这些帮闲,若是没有得力人手,连夏秋两税都收不上来!”
罗万化越听越复杂,他庆幸自己是状元,直接就做了翰林官。
也难怪那老翰林听说要贬谪出京,就在家里烧炭自杀了,对于那些在翰林院待了一辈子的老翰林来说,地方上真的就是龙潭虎穴。
苏泽又问道:
“这些人手持的是哪里发布的勘合?”
王任重说道:
“是都察院的勘合。”
事情已经明朗了,苏泽站起来说道:
“两位兄台也是太不谨慎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就算是便衣出巡,也要带上护卫才行。”
“今日只是京师的无赖帮闲,若是日后你们调查要案,那可是你死我活的事情啊。”
王任重和沈藻更是羞愧。
苏泽见两人吃了教训,又说道:
“太祖礼敬言官,就是因为你们做的是危险的事情,可如果没有科臣言官纠宪风纪,这世上被打的无辜百姓就无处伸冤,这世道会一天比一天败坏下去。”
“两位兄台铁面执纪,这顿打是替百姓受了。”
说完,苏泽对着两人行了一个礼,王任重和沈藻激动地要从床上坐起来回礼,却被沈一贯等人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