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三女听这番话,一时都没出声。
岳灵珊只想,平弟不愧是读过书的,懂得真多。
而黛玉出身仕宦之家,对此更有见解,听林翊这番分析,都是言之凿凿,一时信了。
但贾家是她母家,在外人面前,肯定要维护。
“林大哥所言有失偏颇了,贾家也有族学,诗礼传家,如何不兴教育了?”
林翊一笑,毫不客气道:“我只说一人——荣府有个少爷,名为宝玉,说起来还是你表哥。”
“此人衔玉而生,也有几分名气。他长这么大,就没上过正经学堂,文不成武不就,成日厮混在后宅丫鬟堆里。”
“他周岁抓周时,笔墨纸砚不抓,偏偏挑上胭脂。更有一句名话:‘女儿是水作的,男人是泥作的。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实乃一等一的浪荡纨绔子弟。”
车厢内岳灵珊和雪雁听着趣闻都笑得开怀,但说的是黛玉表哥,她可笑不出来!
黛玉反驳道:“林大哥不是福省人士,在华山修行么?怎对神京一家之事了如指掌,莫非是道听途说?”
“是不是道听途说,你去了就知道。”
林翊笑道:“古时卧龙居于草庐,却知天下之事,我不光知晓天下事,还能预知未来事——你猜那纨绔见你第一句话是什么?”
黛玉听他编排完表哥,又打趣她来,咬着银牙问:“什么?”
“林姑娘天生丽质,那浪荡子见了肯定会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岳灵珊和雪雁反应过来,笑作一团。
黛玉是又气又羞:“好啊,原来林大哥都是随口编排的!”
“我还不清楚这些公子哥的德行?真假你日后便知。”
“日后之事,你现在怎么知道的?”
“那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
林翊假装思索片刻:“我还能与你赌黄白之物不成?这样吧,输了的人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黛玉心想哪有人能预知没发生的事?当即一口应下,心中已经在盘算提什么要求了!
……
此后加快赶路,不到三日便至神京,将黛玉送入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