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烟雾自众人脚底炸开。
墨玄将顾盼抱在怀里，再次睁眼时，黑袍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病房外，顾盼透过玻璃窗看着床上躺着的雄性。
银霜带领医学团队为他检查身体，所有仪器药物都用上了。
好不容易等检查完毕，顾盼连忙迎了上去。
“银霜，他怎样了？”
来到医院的时候，金耀就已经醒了，还拒绝了银霜给他上止痛药的建议，死死撑着。
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此刻正无力地躺在病床之上，脸色惨白，双目失去了光彩。
“不太好。”
银霜看着手里的数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他全身多处骨折，其中最严重的是左边翅膀上的伤，皮肤下的翅骨已经被踩得粉碎了，扎进了肉里。”
“为了防止进一步感染，我们建议尽快手术，将坏掉的一部分翅膀切除，否则将会危及生命。”
“切除翅膀啊”
顾盼呢喃着重复他的话。
“只是金耀一听到就强烈拒绝，他的家属也不在场。在病人清醒的情况下，我们不能罔顾他人意愿实施手术，这事儿有点难办。”
顾盼心疼地看着少年拉耸垂落的翅膀。
在人为暴力下，那双漂亮的翅膀被硬生生改变了形状，变得畸形怪异。
翅膀上的羽毛脱落不少，变得稀疏无力。
毛细血管纷纷破裂，多处现出淤血，成了无数黑色斑点。
想起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是多么的热爱天空，多么对这双翅膀引以为傲。
少年正无神凝视着窗外的两只麻雀。
听到开门声响后，麻雀振翅飞走。
他看着鸟儿离去的身影，虚弱地闭上眼睛。
“金耀。”
顾盼独自一人进入病房，强忍着眼睛的酸意。
身为朋友，她看到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跟着难过。
听到顾盼的声音，金耀僵硬的眼珠子终于颤了颤。
可回过神来，他用力扯着被子挡住自己，不让顾盼瞧见自己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