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
周建国摸出个玻璃瓶子,瓶身上的“红星二锅头”标签磨得发白。
“来,喝点自家酿的酒。”
他给司寒霆倒酒时,手腕抖了抖,酒液溅在桌上。
司寒霆注意到他袖口挽起的地方,小臂上有道两寸长的疤,形状像刀伤。
“二强兄弟是做什么的?”周建国好似有意无意的问道。
司寒霆捧夹起一筷子菜,语气随意:“在公社跑外勤,东一头西一头瞎忙。”
“跑外勤?”周建国重复了一遍,“我瞅着你不像吃农村饭的,看你的模样,有几分贵气。”
杨玉梅夹了筷子白菜,把凳子往桌前挪了挪,发出吱呀一声:“人家城里来的同志,哪像咱们晒得跟黑炭似的。”
“别看我妹子文文静静,好说话,那找丈夫的眼光不是一般的高。长得矮的不要,长得胖的不要,长得丑的更不会要。”
杨玉梅打趣的看着苏岁岁,岁岁也十分配合的嗔怪的看着她。
“姐,你把我说成什么了,让春香姐他们听了笑话。”
冯春香笑眯了眼:“那还不是妹子本来就长得俊,跟二强兄弟郎才女貌,相当般配。”
三人说说笑笑间,周建国突然伸手抓住司寒霆的手腕,粗糙的掌心擦过他虎口:“哟,同志这手上有茧子啊,平时没少握笔吧?”
空气瞬间凝固。
司寒霆没抽手,反而笑了:“赶车赶的,公社的胶皮车,缰绳勒的。”
他反手握住周建国的手腕,拇指按在他小臂的疤上,“大哥这疤咋来的?看着像碰着啥硬家伙了。”
周建国还没说话,就听冯春香道:“快吃饭,菜都凉了!老周你别咋咋呼呼的,吓着客人。”
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咕咕”两声,又没了动静。
周建国松开手,抓起饼子咬了一口,腮帮子鼓得老高:“上山打兔子,让树杈划的。你们多吃菜,不够再添。”
这时,几只老鼠从堂屋快速穿过。
【咦,地下室的味道好难闻啊,呛死了。】
【那是人类的枪,可厉害了,崩一下,脑袋就得开花。】
【那也不能占我们鼠鼠的地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