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二十遍,抄不完不准回家。”
“啥?”
刘红霞尖叫起来,“我又不是军人,凭啥让我抄?”
“就凭你男人是军人!”
司寒霆的钢笔尖戳在本子上,“军属就得有军属的样子!要么服从,要么通报批评,立马给我滚蛋!”
这话戳中要害,刘红霞瞬间蔫了。
军人家庭最看重脸面,要是被通报,陈大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她偷偷看眼男人,见陈大树正盯着自己,眼神里又是羞愤又是哀求,只好咬着牙不吭声。
苏岁岁见处理结果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纸片,突然想起什么,又说:“司旅长,她还得赔我新稿纸,再帮我把仙人掌盆重新栽好!”
“行,都依你。”
一场插曲之后的几天,军属先进事迹报告会开始了。
大礼堂的木头椅子摆得溜齐,司寒霆提前半小时就坐下了,腰杆挺得跟礼堂柱子似的。
他今天特意换了六五式军装,领口扣得严丝合缝。
身子板正,样貌不凡,个子又高得突出,特别引人注意。
“哟,司旅长今天咋这么精神?”副师长挨着他坐下,故意把声音提高,“跟往常开会有点不一样啊。”
大礼堂的吊扇在头顶晃悠,司寒霆坐在主席台第二排,手指反复摩挲着军装袖口的褶皱。
今天的军属报告会上,苏岁岁穿了件蓝布衬衫,领口别着他送的搪瓷领针,远远看去像落在衣襟上的一颗星。
“下面请苏岁岁同志发言。”
掌声响起时,司寒霆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有些微湿。
苏岁岁走上台,脊背挺得笔直,先向台下轻轻鞠躬。
她开口时声音清亮,没有一丝颤抖:“大家好,我是苏岁岁。今天很荣幸能站在这里……”
司寒霆眼里溢满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光。
当初苦苦来部队找渣男的那个小姑娘,成了此刻站在台上的她,眼神坚定而昂扬。
每说一句话,礼堂里的光线似乎就亮一分。
讲到救人和送药的片段时,后排的军嫂们发出轻轻的感叹,王彩荷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