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变成扎在他喉咙里的刺。”
苏岁岁忽然坐直身子,从蓝布衫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你看,这是孟月今天在医院说的话,我都记下来了。
她说"血珠子滴得床单红一片",可你说过,子弹贯穿伤的出血量根本不是这样”
“她在故意刺激你。”
司寒霆接过纸条,指腹碾过她歪扭的钢笔字。“孟海风想营造英雄救美的戏码,可他妹妹沉不住气,偏要戳破伤口做文章。”
他忽然冷笑一声,指节敲了敲桌面,“这兄妹俩,一个想立牌坊,一个想当搅屎棍。”
苏岁岁笑了笑。
“你说话真糙!不过”
她忽然支起下巴,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
“我想让全军区都知道,孟海风的"英勇负伤"有多可笑。
比如比如让卫生所的李医生说漏嘴,说他伤口处理时连破伤风都没打,还非要缠着纱布装重伤!”
司寒霆夹起一块带鱼放在她碗里,鱼刺已经被挑得干干净净。
“李医生上周找我批药材采购单。”
他语气平平,拇指却擦过她泛红的耳尖,“还有,孟海风去年在后勤处虚报伙食费的事,张营长那里压着三份举报信。”
“我猜测孟海风自己应该也记了账。”
司寒霆听人提起,孟海风这个人对钱很有计算,平时吃穿用度都会记账,部队跟他熟悉的战士都知道。
苏岁岁眼睛倏地瞪大:“你早就查他了?”
司寒霆咬了口馒头。
“从知道他陈世美面目时,我就让方云白去查了。”
“现在还没有确定,我正在拟报告。”
当时的司寒霆也不敢肯定,只是凭着直觉怀疑孟海风。
一个人抛弃糟糠未婚妻,能有多良善,多可靠?
暮色漫进窗棂,暖黄的光晕里,苏岁岁看着司寒霆的侧脸,心猛的跳动了一下。
原来早在她察觉之前,这个总板着脸的男人已经把所有可能的危险都圈在了警戒线外。
她伸手勾住他的手腕,把自己的掌心贴在他掌纹上:“寒霆哥,你说我要是去给杨喜凤送碗粥,然后故意让孟月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