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率更寺因丢失人证而出的差错,归结在了两个从外面临时调用的粪工身上。
一个有了明确的眉目,便是太子妃可以指证的那瑞云寺的叛匪之一。
可另一个,却连信息都被吃干抹净,全无寻处。
太子仆唐尧如此潦草的回答,让太子简直怒不可遏。
什么时候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居然能被一个挑粪的给玩死了!
他有心斥责唐尧的玩忽职守,然而转念一想,正常人谁会料到一个鄙如蝼蚁的粪工也会受人指使呢?
多怪无义,事既然已经如此了,过于苛责反生离背之心。
这东宫心怀怨恨之人,随时会出卖主人。要想镇得住场,还得恩威并施,宽严相宜才行。
只是这个叫做王寓庆的,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需要这般掩饰身份呢?
而那当初的粪桶,又是怎么能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装了进去,并运出了东宫?
难道他们在东宫确实有人策应,特意设计了这一出?
人证的消息,太子一直封锁。
能知道内幕的也不过寥寥十数人和几个贴己的侍从。
会是谁将信息漏出去的呢?
面对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唐尧,太子不禁在心里哀叹:
用人不淑也就算了。可眼下连几个身边趁手的奴才都有了嫌疑。
他这个太子是否做得也太失败了。
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可这里毕竟是东宫圣地!
“王寓庆,是哪里找的?长得什么模样?” 太子冷言问道。
“殿下,按说东宫请人,再怎么也要查个根底才用。”
“可那几日,实在是由于人手不够,且这龌龊之事,能做的人不多。”
“那瞿俊本是老秦头推荐来的。说是一直在咱宫门外交接粪水的,都是熟人。”
“小臣想,既然是外接的粪工,临时代用也是没事的。便同意了。”
“那王寓庆本是瞿俊介绍来的,说是他相依为命的义父。”
“所以小臣便没再多追究。可没想到此时找来,居然两人一个也不见了踪影。”
“虽没见人,但模样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