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子有点费心。
对于太子来说,此番来郑译府,是来化敌为友的。
既然郑译大人是皇帝派来的一把刀,那他也可以成为自己的一柄刃。
关键的是看宫尹大人如何应对罢了。
安固公主,是郑译的软肋。
这是陈柏然为何叫上沈君茹一起登门郑府的原因。
他果然也没有看错郑译,即使在双方有所隔阂的时候,郑大人还是忙着为太子的事在筹措。
眼见着安固公主和太子妃说笑着退出了正堂,为君臣议事留出了空间。
“殿下!你不觉得这裴文举有些奇怪么?” 郑译掩上了门,为太子殿下续上了清茶。
“昨日是裴文举的叔父叔母合葬之日。可我派去吊唁的宾客,回来答复,现场竟然没有见到大人。”
“这裴文举一向有孝名,如何会在这个问题上有失规矩呢?”
“宫尹大人。孤也想到了。难道,他借此名义,实际在暗中查案?”
裴文举是皇帝派去明察暗访这私铸币案件的。他得到了哪些信息,他们并不知晓。
其实陈柏然最关心的,是他到底查出了什么结果。
是不是正如那日朝堂上众说纷纭的那样,有人将这黑锅推给了东宫。
“虽说这裴文举一向是大冢宰前的红人,但他为官一向正直。”
“按道理,如果真是他想栽赃东宫的话,裴文举一定不会将刘昉家的娘子放了。”
“那日万花楼前,御史王铭肯定是受了人指示,否则不会那么嚣张。”
“可殿下走后,我们跟着去查抄万花楼的时候,那楼主姜氏却从头到尾没有现身过。”
“殿下,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啊!”
万花楼的疑团并没有揭破。等待只能是眼下最好的借口。
皇太子夫妻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殿下刚进正阳殿,就有人来报,说是丰源纸行有个叫庄皓霖的店主来拜。
这使得陈柏然想起在宫尹大人府上,安固公主当时对太子妃说的话。
当时她说丰源纸行有了好消息。
私铸币案件的破获,让丰源纸行庄皓霖家的案子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