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有预料到的风险。
虽然说,儿子毕竟是自己的。心里肯定装着的是父皇。
但是傻孩子一旦被人操纵,后果却不堪设想。
杀父弑君这种事情,历史上比比皆是。
更何况这儿子,一直默默承受着随时被废黜的朝堂压力。
他不禁想起来,他的五弟宇文宪和王轨曾经再三上谏:
普六茹坚相貌非常,恐非人下,必有谋反之心,请早除之。
任何威胁到他皇权的,都是令人心疑的。
“裴文举今日怎么没有来朝会?” 他突然想到那个私铸币的案子。
如果说,御史台昨日在万花楼抄到了假币的作坊,那作为钦差大臣的裴文举不该来面君么?
“陛下忘记了。裴大人昨日特意提前告了假。”
“他的叔母在齐境的棺椁,被好心人运回了大周。今日是他合葬叔父叔母的吉日。” 何泉解释着。
“哦!裴文举一向有孝名,联居然忘记了这事。”
“何泉,你对隋国公杨坚这人,怎么看?”
“陛下,此为国事。奴才怎敢妄言?” 何泉小心翼翼地回答。
“不妨。联也只是集思广益,听听意见。”
“陛下!隋国公乃关陇重族。是为太子的岳父。”
“奴才深知李娘娘是陛下的深爱。可贵妃娘娘母家凋零。”
“太子虽是陛下长子,却不比秦王既是陛下爱子,又兼生母外戚众多,朝堂勾连不少。”
“陛下当初为太子指婚隋国公长女,奴才揣测圣意,初心不就是想帮太子找个帮衬么?”
“岳父鼎力支持女婿不好么?”
“太子碌碌无为的时候,陛下操碎了心。 如今殿下有所作为时,陛下又担心他受人以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奴才惶恐,您让殿下到底该如何自处呢?”
何泉的话,并没有顺应皇帝的心意,却触动了天子的隐痛。
那宇文孝伯在朝会后,被皇帝诏了去。
“宇文孝伯!联派你去东宫就任左宫正以来,你倒是给联说说 ,太子近来到底有无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