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预言家’,每次我家疏桐有新代言,她微博准能‘巧合’地发‘某顶流黑历史要爆’。”
裴砚舟突然笑出了声。
顾疏桐偏头看他,他眼尾压着笑纹,手指在平板上划出一条隐藏资金链:“所以林远是提线木偶,光辉是线,赵天成……是攥着线的手。”他转动着钢笔抬头,瞳孔在暖光里像块黑曜石,“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打草惊蛇,要么……钓鱼。”
“钓鱼。”顾疏桐和何敏异口同声。
三小时后,顾疏桐站在光辉控股的前台前,身上的香奈儿套装换成了飒拉(zara)的基础款,头发随便扎了个低马尾。
裴砚舟套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连帽卫衣,正对着前台小姑娘微笑:“我们是‘新影时代’的,赵总说今天见项目组。”
前台小姑娘盯着他胸前的工牌——那是何敏找做假证的师傅半小时赶制的,钢印都还没干透。
顾疏桐适时摸出手机,屏幕亮起和赵天成的微信聊天记录:“赵总昨天说让我们十点到。”
“稍等。”小姑娘拨通内部电话,顾疏桐余光瞥见何敏猫着腰溜进消防通道。
她的心跳得有点快,就像当年考北京电影学院复试时一样,手心沁着薄汗,却偏要把脊背挺得像根弦。
裴砚舟突然用肩膀撞了撞她。
她侧头,看见他食指抵在唇上,另一只手在手机备忘录里打字:【顾老师,你现在的表情像要生吃了前台小姑娘】
顾疏桐没忍住笑,刚要回怼,前台小姑娘已经放下电话:“赵总在2308,电梯左转第三个门。”
“谢谢。”裴砚舟把工牌往兜里一塞,拉着她往电梯走去。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顾疏桐听见消防通道方向传来清脆的“咔嗒”声——是何敏用铁丝捅开财务室门锁的声音。
财务室里,何敏的呼吸声在狭窄的储物柜里格外清晰。
她盯着手机屏幕的倒计时,额角的碎发被冷汗黏在脸上。
五分钟前她刚拍完那份标着“星芒文化 - 林远项目”的资金表,门外就传来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
“小张,把第三季度(q3)的对账单拿给我。”男声带着点沙哑,是赵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