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星耀传媒’。”
裴砚舟突然打了个响指:“我就说林越那小子今天见我们时眼神发飘!合着他爹才是大boss?”他弯腰从脚边摸出罐可乐,拉开拉环时泡沫溅到手背,“顾老师,你上周在慈善晚宴上被灌的那杯红酒,是不是林远敬的?”
顾疏桐的瞳孔微微收缩。
那天她确实喝了林远递的酒,喝完半小时就开始头晕,后来还是裴砚舟硬把她从包厢里捞出来的——当时她只当是穿了十厘米高跟鞋站太久,现在想来,那杯酒里怕不是掺了什么好东西。
“得会会这位林老先生。”顾疏桐扯了扯袖口,珍珠手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明天约他吃饭,就说《红妆》想找个有分量的资方。”
何敏的眉毛立刻竖成两把小剑:“不行!万一他狗急跳墙——”
“他现在还当我们是没头苍蝇呢。”顾疏桐打断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投影幕布上的林远照片,“上周他让人往剧组送花篮,卡片上写‘期待与顾小姐合作’,这是在递橄榄枝。我接了,他才会放松警惕。”
裴砚舟突然把椅子转了个圈,下巴搁在椅背上看她:“顾老师打算怎么‘合作’?要我扮成助理跟着吗?上次在片场我演的场记可像了,场务都管我要签名。”
“你扮司机。”顾疏桐勾了勾嘴角,“穿件花衬衫,戴副墨镜,往酒店门口一站——”她上下打量裴砚舟,“活像哪个港片里的古惑仔。”
何敏“噗”地笑出声,刚喝进嘴的冰美式差点喷出来:“这主意好!上次裴导在电影节被认成粉丝,追着要合影,现在正好掩人耳目。”
第二天傍晚,顾疏桐踩着细高跟走进“云隐阁”时,林远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穿件月白唐装,面前的紫砂壶飘着茉莉香,看见她时起身的动作比年轻人还利落:“顾小姐来了?我让厨房炖了花胶鸡,你最近拍《红妆》辛苦,补补。”
裴砚舟缩在酒店门岗的遮阳伞下,花衬衫被穿得板板正正,墨镜滑到鼻尖,正用手机偷拍包厢里的动静。
他看见顾疏桐坐下时把丝巾往椅背上一搭,露出手腕内侧那道淡粉色疤痕——那是三年前被狗仔推搡时撞在消防栓上留的,此刻在暖黄灯光下像道无声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