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会议桌传递过来:“别急,后海的监控拍得清楚——是他先扑上来抢的。”
“我让陈队调了周边商铺的摄像头。”何敏挂断电话,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划动,“还有,王涛今早让人在微博买了顾疏桐自导自演黑幕的热搜,现在评论区都在说‘顶流影后为翻红连场记板都能当道具’。”
顾疏桐突然笑了。
她抽出裴砚舟的钢笔,在“咨询费”那行数字上画了个圈:“正好,我们需要他急。越急,尾巴露得越长。”
“裴导的提议呢?”何敏看向一直转笔的裴砚舟。
“从合作伙伴切入。”裴砚舟把笔一抛,精准掉进顾疏桐手边的马克杯里,“王涛这两年吃相太难看,动了不少人的蛋糕。昨天我联系了三个被他截胡过项目的制片人,有个匿名的——”他冲顾疏桐挑眉,“说愿意聊聊,但要顾影后亲自接电话。”
“我接。”顾疏桐抓起手机起身,经过裴砚舟身边时,顺手把他翘起的碎发压平,“半小时后回来,帮我泡杯美式,少糖。”
裴砚舟望着她挺直的背影,突然对何敏说:“她耳尖红了。”
“你俩能不能先把正事办了?”何敏揉着太阳穴,“下午三点,我约了《影视周刊》的记者,需要顾疏桐正面回应热搜——”
“姐。”裴砚舟把脚翘到会议桌下,晃着拖鞋露出白袜子上的小恐龙,“您见过顾疏桐被网暴时掉过一滴眼泪吗?她现在要的不是公关,是把王涛按在地上捶。”
下午两点,顾疏桐推开会议室门时,裴砚舟正趴在桌上画分镜。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他背上,把“导演最大”四个字照得发亮。
“收获如何?”她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屏幕里是段模糊的录音。
裴砚舟坐直身子,眼睛亮得像发现新剧本的小孩:“匿名人士说王涛去年在《江南烟》项目里,买通对手的场记偷剧本?”
“不止。”顾疏桐抽出椅子坐下,指尖敲了敲手机,“他还说,王涛有个前助手,知道所有见不得光的操作——那助手半年前被踢出公司,现在在南城开打印店。”
“陈东?”裴砚舟突然拍桌,惊得何敏刚喝进嘴的咖啡差点喷出来,“我查王涛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