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假账时总拉着个姓王的财务。”
“我来联系张制片。”顾疏桐掏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里快速划动,“还有《华娱周刊》的老陈,他之前跟我说过林浩在剧组吃回扣的事。”
何敏把打印好的名单推过去:“我已经标了重点,红色是能正面刚的,蓝色是需要迂回的。对了——”她突然压低声音,“顾姐,您之前救过的那个新人小演员,现在在林浩手下当助理,刚才给我发消息说,林浩这两天总往郊区仓库跑。”
“郊区仓库?”裴砚舟眼睛一亮,“安全屋监控里内鬼进的就是郊区仓库!”
顾疏桐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顿住,抬头时眼里闪着狼一样的光:“看来他藏了更要紧的东西。”
下午三点,顾疏桐坐在老陈常去的茶餐厅角落。
玻璃窗外飘着细毛毛雨,她看着对面戴鸭舌帽的男人——老陈特意套了件皱巴巴的外卖服,连奶茶杯都挡在脸前。
“桐姐,我就说这事儿邪乎。”老陈的声音闷在帽子里,“林浩去年操作《青丘》选角,表面上是您和宋甜竞争,实际上他收了宋甜团队五百万,把您的定妆照p成大小眼发营销号。”
顾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记得那天热搜挂了“顾疏桐演技翻车”整整二十四小时,裴砚舟半夜敲开她酒店门,举着平板说:“我让人查了,这图p得连睫毛根数都不对。”
“还有这个。”老陈推过来一个手机,“我徒弟偷录的,林浩在ktv跟人说‘顾疏桐再能打,还能打得过资本?’”
同一时间,裴砚舟在影视城后巷的咖啡车里。
他对面坐着个穿工装的男人,袖口沾着没擦干净的剧组道具颜料——是张制片介绍的王财务。
“裴导,我也是被逼的。”王财务捏着冰美式,杯壁的水痕在桌面洇出小地图,“林浩拿我儿子的学区房合同威胁,说我不做假账,就把我给前妻的抚养费报成贪污款。”他从怀里摸出个u盘,“这是近三年他经手的所有项目流水,每个备注里的‘节日问候’都是回扣。”
裴砚舟接过u盘时,指腹碰到对方发抖的手背。
他突然想起顾疏桐常说的话:“娱乐圈最不缺的是蝼蚁,但蝼蚁咬起人来,也能啃穿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