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暂时没头绪。”
顾疏桐的指尖在桌下掐进掌心。
上回代言翻车时,她还能站在直播间里当场检测产品成分;这回的谣言像团棉花,打上去不痛不痒,偏能把“顶流影后靠绯闻炒作”的标签往她身上粘。
“要我联系裴砚舟吗?”何敏从文件夹里抽出张行程表,“他今天在片场改分镜,不过——”
“不用。”顾疏桐突然笑了,指节抵着下巴,“裴砚舟那家伙最烦被人编排,与其被动等谣言发酵,不如主动撕开遮羞布。”她抓起平板划到话题页,某个id为“影视圈小灵通”的账号正发长文:“知情人士透露,顾裴二人早有私交,《红妆》选角内定,金棕榈提名不过是资本游戏——”
“开新闻发布会。”她把平板倒扣在桌上,“下午三点,就定在公司大厅。”
何敏的笔停在行程表上:“你确定?上次林浩然的事刚消停,记者们正缺猛料。”
“所以要给他们最真的料。”顾疏桐站起身,真丝衬衫在空调风里轻晃,“我会告诉所有人,我和裴导的合作,始于《红妆》的剧本,忠于对电影的敬畏。至于那些‘利益’——”她弯了弯嘴角,“裴导的片酬还没我助理高,这算不算澄清?”
下午两点五十分,公司大厅的镁光灯已经闪成一片。
顾疏桐站在后台补妆,镜子里映出裴砚舟的身影——他穿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分镜本夹在腋下,发梢还沾着片场的木屑。
“顾老师,你这是要我陪你上刑场?”他凑过来,指尖蹭掉她眼下的散粉,“刚才在片场,场记说记者们举着话筒能把大厅挤塌。”
“怕了?”顾疏桐反手扣住他手腕,触感带着片场的凉意,“上个月是谁说‘娱乐圈的唾沫星子,我能当矿泉水喝’?”
裴砚舟突然笑了,低头在她耳边说:“怕倒是不怕,就是——”他指了指自己胸口,“某人昨天说要给我买的新衬衫,什么时候到货?总不能让记者拍我穿洗变形的格子衫吧?”
顾疏桐的耳尖微微发烫,正要说什么,门外传来何敏的催促:“时间到了。”
发布会现场的喧闹声在推开门的瞬间涌进来。
顾疏桐挽着裴砚舟的手臂走上台,底下的话筒立刻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