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灰色产业。”
顾疏桐的筷子“当”地掉在桌上。
她快速翻到六月五号的记录:“林氏娱乐旗下‘星芒文化’给张大师打了两百万,备注是‘法事费用’——法事能买通五十个营销号同时发通稿?”她突然想起下午那条匿名短信,后颈泛起凉意,“他们要在杀青直播时攻击服务器?让直播卡成ppt,再买通营销号说我们‘技术垃圾,口碑崩盘’?”
裴砚舟已经摸出另一部手机拨电话:“李警官,我是裴砚舟。半小时前我们拿到张大师和林浩然的资金流水,涉及网络攻击……对,证据现在就在顾老师手机里。”他侧头对顾疏桐比了个“开免提”的手势,电话里很快传来男声:“裴导别急,我带技术科的人十分钟到仓库。”
顾疏桐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时间,突然伸手按住裴砚舟的手背。
他的手很烫,像块捂了太久的玉。
“你记不记得大学时,你在论坛说‘真正的反击是让对手的拳头砸在空气里’?”她指尖轻轻划过转账记录的日期,“现在他们的拳头还没举起来,我们就先给套上枷锁。”
裴砚舟的喉结动了动。
他抽回手,却顺势把她落在桌上的红宝石袖扣攥进掌心:“所以得让这枷锁亮堂点——等下李警官来,你把袖扣戴上,闪光灯照在上面,记者要是敢拍,就当给《红妆》提前打广告。”
二十分钟后,穿便衣的李警官带着两个拎笔记本的年轻人冲进仓库。
顾疏桐把手机递过去时,裴砚舟突然从帆布包底摸出袋润喉糖,“柠檬味的,防困。”他塞给技术科的小伙子,“你们要是能定位到那匿名短信的ip,我请全组喝奶茶——加双份奶盖的那种。”
凌晨一点,当顾疏桐和裴砚舟走出警局时,天边正浮着层鱼肚白。
裴砚舟的西装皱得像团揉过的纸,领带歪在锁骨处;顾疏桐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响,发梢还沾着仓库里的灰。
她摸出手机看时间,屏幕突然亮起条新短信——还是那个虚拟号段,内容只有张动图:燃烧的烟花在黑夜里炸开,配文“你们的努力都是徒劳”。
“摸鱼式威胁。”裴砚舟凑过来看,突然笑出声,“这烟花特效还是三年前的老款,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