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脸上血色褪了几分，握着手机的指尖都有些冰凉。
她强装镇定地“嗯”了一声，迅速挂断，不给对方再多哔哔一句的机会。
那股子不安就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让她有点呼吸不畅。
裴砚舟一直拿余光瞟着她呢，见她脸色不对，眉头一蹙，那双桃花眼里的戏谑散了，只剩下关切：“怎么了？脸白得跟刚从面粉缸里捞出来似的。”
顾疏桐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儿，估计是哪个打错的骚扰电话，现在的骗子也太没职业道德了，大半夜扰人清梦。”她说着，下意识攥紧了裴砚舟的手，那温度像是救命稻草，让她慌乱的心稍稍定了定。
裴砚舟挑了挑眉，显然不信她这套说辞，但也没拆穿，只是用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声音低沉又带了点儿安抚的意味：“行吧，早点休息。”
顾疏桐点点头，转身想去洗漱，脚步却有点虚浮。
裴砚舟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闪了闪，突然开口：“桐桐。”
顾疏桐顿住，回头。
“别硬撑。”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