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巨大的墨布，缓缓铺开，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黑色之中。
顾疏桐站在落地窗前，眼神像淬了冰的利刃，似乎能穿透这无尽的黑暗。
“律师那边怎么说？”裴砚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顾疏桐缓缓转过身，语气平静得有些诡异：“林婉儿的律师团队，提交新证据了。”
裴砚舟一愣，随即爆出一句粗口：“卧槽！这老娘们儿属打不死的小强吗？！”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还能有什么幺蛾子？证据？什么证据？”
“不知道。”顾疏桐摇了摇头，走到沙发旁坐下，神情凝重，“律师说，对方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暂时查不到具体内容。”
“那我们岂不是要被动挨打了？”裴砚舟停下脚步，眉头紧锁。
“当然不。”顾疏桐抬起头，眼神坚定，“主动出击，才是王道。”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李律师，我是顾疏桐。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林婉儿律师团队最近的所有动向，越详细越好……嗯，辛苦了。”
挂断电话，顾疏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呢？我们做什么？”裴砚舟问道。
顾疏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剧组都笼罩在一股紧张的气氛之中。
顾疏桐和裴砚舟像两只蛰伏的猎豹，暗中观察着一切，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他们也没有放松对《红妆》的拍摄。
“卡！顾疏桐，你刚才的眼神再狠一点！要那种……那种‘老娘要灭你全家’的狠劲儿！”裴砚舟站在监视器前，声嘶力竭地喊道。
顾疏桐翻了个白眼，走到裴砚舟面前：“裴导，你能不能用点阳间的词儿？什么‘灭你全家’，我演的是女土匪，不是灭霸！”
“哎呀，差不多一个意思嘛！”裴砚舟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总之，你要演出那种……那种……那种……”
“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是吧？”顾疏桐接过话茬，语气带着一丝戏谑。
“对对对！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