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死在乡下。”
康雪萍没吭声,视线专注地检查针脚。
至于耳边的声音,有人在说话吗?她没听见。
蒋建民看妻子完全把自己当成空气,心知这是在向自己表达不满,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伤透妻儿的心,但他实在没办法。
一边是亏欠多年的妻儿,一边是有十几年父子感情的养子。
真相大白之前,他因为多年无子,是真心拿蒋书林当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这些年的父子情,不是说抛就能抛得一干二净。
蒋建民诉说自己的无奈,又连连保证自己会给蒋书林安排一份工作,之后他绝不会再插手他的事。
听得康雪萍勾唇冷笑,忍不住抬头讥讽道:“先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说把人送走永远不让回来,我才不跟他计较占我儿子的位置,现在你倒好,出尔反尔,说的话就跟放屁似的,一点信用都没有,还恶心人。”
蒋建民眉心紧蹙,“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么粗俗吗?”
康雪萍察觉出他隐隐的嫌弃,骂出口的话更是句句要撕下蒋建民的脸皮,“嫌我粗俗,你又好到哪里去,我只是说话难听,哪比得上你做事难看,喜新厌旧,抛妻弃子”
“你够了。”蒋建民现在最不愿意被人骂这些,脸色涨得通红,“我当初不也是误会你们遭遇不测”
“真是好笑,一个师长被女人耍得团团转,我看你不是上当受骗,而是早就跟那个女人有一腿吧。”
“康雪萍!”蒋建民腾地一下站起来,额头青筋暴起,“什么话该说不该说你自己要有分寸,就算不顾及我,好歹也要想想儿子,我的老脸早就丢尽了,但儿子才刚刚走上政途,要是你的这些糊涂话传到别人的耳里,他的前途就毁在你手里。”
康雪萍倏地安静下来,她的满腔愤恨,只有在儿子身上才会多出几分理智。
她冷静下来,只是双眼还通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