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大爷没收,连连摆摆手,“哎呦,小同志,你这可是要害我犯罪啊。”
“大爷,您误会了。”周景深从善如流地改了口风,“这马得喝水吃草料吧,您瞧,它现在嚼着门口花坛的杂草呢,什么地方的物资就属于什么地方的财产,这是赔给医院的,只是请您帮忙转交,您要是不收,小子我怕有人告我挖社会主义墙角。”
这看似玩笑,但架不住这世道真有人上纲上线的例子。
至于交给医院多少,就看老人的心意。
杂草只要有太阳,一天能长一茬,至于水,在如今两分钱一担水的情况下,马儿就算再能喝,一晚上也喝不了多少。
聪明人不需要说明白话,就能懂彼此的意思。
赵大爷有儿女,是每天要为生活跟药费发愁的人,现在有不违背原则的正当理由,干嘛拒之门外。
在安置好马车后,叶易涵跟周景深就放心前往招待所登记入住。
只不过中间还发生一件小插曲。
登记时,服务的那个小伙子检查完证件后并没有交接钥匙,反而目光在叶易涵与周景深之间来回流转,像是在确定什么。
叶易涵被打量的莫名其妙,周景深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头,身形挡在叶易涵面前,语调冷下来。
“有事?”
“别紧张。”小伙子看防贼的架势,解释道:“我只是想提醒两位,今晚二楼有红兵小将在,你们要是怕惹上麻烦,不如”
话落,他做了个搓手指的点钱动作,意图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