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晚饭的时候突然道:“明天你跟我拜访一个人。”
“去见谁?”叶易涵好奇问他。
周景深解释道:“我拜了一个老师,叫陆正青,现在就住在大队的牛棚里。
陆师傅以前是省城机械厂的八级工老师傅,因为曾经跟国外的专家交流过技术,所以……”
叶易涵明白了,有多少学术专家教授在这场运动中遭受迫害。
“既然你拜人家师傅,那我们去拜访是应该的,不过你跟他接触,村子里没人说什么吗?”
周景深道:“大队长知道我这事,劝我过几回,不过在我将别的大队已经报废的拖拉机修好后,就没什么意见了。”
大队长在村子里很得人心,如果他都不反对,其他人自然不会说什么。
况且,这个生产大队的人对牛棚这些人的态度不像外面的人那么激烈,单看卫生所的张老爷孙俩就知道了,谁跟他们接不接触的,还没有对今天吃的什么来的重要。
“那明天我带一包红糖跟姜糖去吧。”叶易涵道,这两种对人的身体有好处,拿出去也是对那位师傅的敬重。
周景深‘嗯’了一声。
到了隔日,周景深带着叶易涵去拜访陆师傅。
牛棚的条件谈不上有多好,只能勉强遮风避雨,屋里只有一个火盆子,整个冬天就全靠这小小的火盆度过了。
陆师傅还有个妻子,人虽然憔悴,但从那柔和的眉眼中就能看出年轻时候有多漂亮。
“你们这两孩子,来就来了,怎么还拿这些来。”陆师傅的妻子不肯收下。
“师母,你要是不收下,以后我怎么好麻烦你跟陆师傅教教我家景深。”说着叶易涵就径直塞到她怀里。
陆师母想把东西还给叶易涵,但叶易涵往后一闪,避开她的手。
没办法,陆师母只能收下这两包糖。
周景深跟陆师傅两人在里屋谈话的时候,叶易涵在外面跟陆师母熬草药。
“陆师母,这是什么药?”叶易涵吸了吸鼻子。
陆师母坐在小炉子边上,拿着把扇子对着火炉轻轻扇动,“我家那口子以前腿受了伤,每年天一冷,这腿就疼得厉害,这是张大哥给开的药方,服下后就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