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的衣角，低声提醒：“非洲市场对茶叶品质要求不高，而且他们惯用赊账，万一……”
“我知道。”陆忘忧打断她，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王昊宇的眼神太急切，这背后一定有问题。她忽然想起江忆白临走前说的话：“任何突如其来的‘援手’，都可能是陷阱。”
“王总，”陆忘忧忽然笑了，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雾隐青是我们的高端产品线，采用古法炒青工艺，成本您清楚。低于市场价七折，我们宁肯销毁。”
王昊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堆起来：“陆总果然爽快！这样，六折，我们全款现结，三天内打款。”
“七折，”陆忘忧寸步不让，“而且必须由我们指定的第三方机构验货，款到发货。”
王昊宇似乎没想到她如此强硬，沉默片刻后咬牙点头：“成交！不过陆总，我们奔腾国际有条件，如果买下这二千吨茶叶，必须把雾隐青的商标让给我们，并且把茶厂无条件转让给奔腾，包括生产车间的师傅，全部由我们调配，还有经理陈晨，也要归属我们公司……”
陆忘忧感觉大脑像炸开了一样，她瞬间做出反应。
“不可能……你先走吧，不送……”
王昊宇的表情很平静，好像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他起身匆匆离去，看着他的背影，陆忘忧真想揍他一顿。
夜幕降临，陆忘忧独自留在办公室。电脑屏幕上，雾隐青的滞销数据像不断蔓延的墨迹，刺痛着她的眼。她拿起手机，翻到江忆白的对话框：“晚上去我家，有事找你聊。”
夜色渐深，陆氏集团的灯光依旧亮着。楼下的停车场里，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离，后座上的人正对着蓝牙耳机低语：“她没上钩……下一步怎么做？”
耳机里传来模糊的电流声，随即响起一个阴冷的女声：“既然她想往欧洲钻，那就让她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