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如果没有她,他恐怕早就不在了。
两人下车,一同朝着院坝走去。
一进院坝,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每个人都神色匆匆,各自忙着手中的事务。
正中央的堂屋大门大开,那扇平日里紧闭的门,此刻却豁然敞开,像是一个黑洞,吞噬着她所有的希望。
这里的习俗是只有家中有人去世,堂屋门才会打开。
门口左边原本停放棺材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她的心瞬间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明轻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扶住她的身体。
南烟看到了云河,他面色苍白,身上披麻戴孝的。
他转身不经意看到了南烟和明轻,缓缓向他们走来。
“阿烟,你居然回来了,”他的脸上写满了悲痛,眼眶红肿,声音沙哑:“我们没有通知你,是因为你外公说,不要你回来,他怕你受不了。”
“舅舅,”南烟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是谁去世了?”
“是你外公,”云河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阿烟,他在里面的棺材里,马上就要合棺了,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此前的梦里,一次又一次,外公说的都是想她。
只有昨晚,外公说不要回来。
原来是在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