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她问,我明明抓住她了,为什么,她还是没活下来。
兰月,黎县人民医院
白布缓缓落下,再次盖住了冯殊毫无生气的脸。
南烟的双眼氤氲着水汽,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她呆立原地,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嘴,视线逐渐失焦,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高三那年的夏天。
那晚,冯殊留宿家中,她向来喜欢拿被子蒙着头睡觉。
平日里家中用的都是浅绿色被子,偏巧那天,被套还未晾干,无奈只能换上那套旧的白色被套。
同样是这样,冯殊的脑袋被罩在白色被套下。
“哪有人用白布盖头,”赵漪当时还打趣道:“看着跟给死人盖的似的。”
谁能想到,一句无心的玩笑话,竟一语成谶。
此刻,南烟双腿一软,缓缓跪在地上,双手无力地搭在床边,手指微微蜷曲,紧紧揪住床单。
如今,眼前的场景竟与当年如此相似,可这一次,冯殊再也不会嬉笑着推开白布,探出脑袋了。
太平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南烟压抑的抽泣声。
太平间,真的很冷,南烟心想,她最害怕这个地方了,她再也不想来这里了。
她的肩膀剧烈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打湿了地面。
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只剩冰冷的躯体,阴阳两隔,生死永别。
南烟的眼眶红肿,泪水依旧在眼眶里打转,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困惑。
内心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冯殊明明已经放下了轻生的念头,却又会从家里的天台上跳楼自杀?
明轻心疼扶着南烟,陪她来到门诊大厅。
只见冯殊的母亲瘫坐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地面,声嘶力竭地嚎叫着:“我的阿殊,你怎么可以丢下妈一个人啊!”
那哭声凄厉又绝望,深深扎着南烟的心。
南烟鼻子一酸,眼眶再次湿润,她强忍着悲痛,缓缓蹲下身子,从明轻口袋里掏出两张纸巾,递到冯母面前,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阿姨,节哀。”
见南烟想要扶她,冯母便起身坐到位置上。
冯母看着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