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的毛巾细细擦拭,从指尖到手腕。
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擦拭南烟的脖颈,轻轻拂过那因发热而微微泛红的肌肤。
风还在狂烈地呼啸着,吹得树枝枝丫乱舞。
明轻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些动作,眼睛一刻也不敢从她脸上移开。
他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竟然也开始祈祷上天:“明轻起誓,若阿因熬过去,我愿以命相换。”
南烟头疼欲裂,脑袋就好像被重击,一下又一下,狠狠敲打着神经,全身滚烫得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
这般难耐的痛苦之下,她的理智彻底崩溃,竟猛地起身,朝着墙壁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明轻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稳稳地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拽了回来。
可她难受得几近疯狂,又处在意识模糊的状态,根本分不清眼前是谁。
南烟死死抓着明轻,高烧疯魔的她,居然一口咬在他的脖颈处,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他却只是眉头微皱,强忍着没有推开她。
过了一会儿,她的情况好转,跌落在他怀里,安静睡去。
他用体温枪给她量体温,还好体温已经正常。
明轻看了一眼时钟,此时正好两点零七分。
明轻忍着脖颈处的疼痛,把她抱回床上,试图将她轻柔地放回床上,好让她能躺得舒服些,也方便自己继续照顾。
可南烟却死死地抓着他。
哪怕他尝试轻轻掰开她的手,她也只是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抓得更紧了。
明轻无奈,只得半坐在床边,任由她紧紧依偎着,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试图缓解她的不适,低声哄道:“阿因,我在呢。”
次日清晨,阳光晒进房间,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暖洋洋的。
南烟悠悠转醒,发觉自己躺在明轻怀里。
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瞥见明轻的眼皮微微颤动,似要苏醒过来。南烟心中一惊,慌乱间,急忙紧闭双眼,佯装仍在熟睡。
明轻醒来,小心翼翼地将南烟放回柔软的床铺。
接着,他拿起放在一旁的体温枪,只见刻度显示已恢复正常,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又轻轻为